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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2章 :賀際帆的警告(1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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竇薇兒從南山墅出來,接到賀際帆的電話,問她什麽時候回去,要來接。

“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
“那行,開車慢點,我這邊也結束了,現在回去。”

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碧雲別墅,賀際帆一身酒氣,眼白充滿了血絲,竇薇兒給他倒了杯水,“以後少喝點酒。”

賀際帆眼睛裏有感動和溫柔,拉著竇薇兒的手:“沒喝多少。”頓了頓,他又說:“明天我要去趟上海,過幾天回來。”

“出差?”

“算是吧。”賀際帆想到下去從上海那邊傳來的消息,眼神沈下去,他的好父親,居然帶著情人和私生子在上海招搖過市。

竇薇兒沒有再多問。

第二天天一亮,賀際帆的助理就開車來接,九點多竇薇兒接到經紀人的電話,兩人聊了會工作上的事,中午竇薇兒剛把食材從冰箱裏拿出來,有人送餐上門,送餐的人說是賀總讓送的。

下午,她跟景索索在商場碰頭。

“這個?不行不行,這也太暴露了,穿跟不穿有什麽區別?”某內衣品牌店,景索索瞪著竇薇兒手裏的那套布料少得可憐的情趣內衣,要她穿這個,不如讓她去死更直接。

“這不是有件外套嗎?”竇薇兒覺得手裏這件挺好,性感又不失可愛,別說,還挺符合景索索的氣質,她瞇著眸子看著景索索洋娃娃似的精致小臉蛋,想象一下那種場景,她都想看了。

“這是透明的外套啊,穿跟不穿沒差好吧?”景索索臉紅,那種衣服穿在身上,太可恥了,不行不行,她接受不了。

“那這件?”竇薇兒換了一件。

景索索受不了了,“還不如剛剛那件,難道我就不能穿正常一點的、稍微有那麽一丟丟性感的那種嗎?”

“那你自己挑。”竇薇兒把手裏的內衣掛回去。

景索索在店裏轉了一圈,指了件吊帶睡裙,還配了件系帶的外套。

竇薇兒翻白眼,“你要穿這個,那還折騰個什麽勁兒?你身上這熱褲都比它撩人。”

景索索訕笑,“不是不一樣嘛,要不我到時候不穿這外套,總行了吧?”

“非要這件?”竇薇兒是看不上景索索看中的這件。

景索索:“我怕穿你選的那件,萬一失敗的話,程大哥會打死我。”

“出息!”竇薇兒嫌棄地斜了她一眼,“算了,反正是你穿,你喜歡哪一件就哪一件吧。”

“你跟他約好了嗎?”從店裏出來,竇薇兒問。

景索索:“這個周六,程大哥要去臨市參加座談會,他說帶去玩,在那邊住一晚。”

“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,不過有一點你記住了,要是不想未婚先孕,到時候記得戴套。”

景索索楞了一下,反應過來臉爆紅:“你能不能說得含蓄一點?”

“都是成年人,有什麽不好意思的。”

……

晚上,竇薇兒看了下手機,沒有短信或者電話,放下手機去洗澡,吹幹頭發出來,手機還是沒有響。

拿起手機坐在床邊,刷了會兒微博,景索索發了兩張和程如玉一起吃晚餐的照片,往下翻一翻,都是秀恩愛的,竇薇兒羨慕景索索這樣毫無顧忌的生活,不像她,微博裏發布的只能和她的職業有關,很少有私人的東西,就連很久以前的微博都被經紀人勒令刪除了。

別人打開她的微博,看到的只是一個敬業的模特。

八點多,她沒忍住撥了賀際帆的電話。

在愛情裏,向來都是誰更依賴另一個,誰就處於下風。

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聽,竇薇兒還沒來得及說話,賀際帆便用一句話結束了通話:“我現在有點事,晚些打給你。”

聽到手機裏傳來忙音,竇薇兒有些回不過神。

另一邊,上海維也納酒店。

莫瑞看著走到窗邊打電話的賀際帆,心下突突直跳。

外人見到的賀際帆都是隨性和吊兒郎當的,只有跟他有工作上的接觸的人才知道,他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麽好說話。

賀際帆把手機塞進褲兜裏,走過來在沙發裏坐下。

賀長居去參加吳祖成的晚會,本來他想將莫瑞以秘書的身份帶過去,莫瑞不放心陽陽,便沒有去,沒想到迎來這麽個不速之客。

賀際帆端起莫瑞倒的茶,慢條斯理地喝著,氣氛有些怪異,最後還是莫瑞先開口:“賀總有什麽話,就請直說。”

賀際帆淡笑:“我要說什麽,你心裏清楚。”

“還請明言。”

“我母親一族雖不如景家,但在這京城,也是沒幾個人敢輕易得罪的家族,我母親是家裏的幺女,從小就被家裏人捧在手心裏,上頭有三個哥哥,九個堂哥,分布在軍政兩界,我那十二個舅舅什麽都好,可有個缺點怎麽都改不了,就是太寵家裏的妹妹。”

“一旦有人欺負我母親,他們絕對有辦法讓那人生死不能,我爸待你和你們的私生子挺好的吧,知道為什麽他對你們那麽好,你們的私生子也長這麽大了,我爸卻從不帶他回家?”

莫瑞放在大腿上的手抓緊了裙子布料,咬牙維持著臉上的平靜。

“他那是不敢。”賀際帆嗤笑,“我媽要是知道他在外面給他弄出個私生子來,我保證,他接下來的一年都會在醫院裏過,並且,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的情婦和私生子,你信嗎?”

莫瑞臉色變得難看。

賀際帆把她的臉色變化瞧在眼裏,“我知道,你不甘心就這麽沒名沒分地過一輩子,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永遠活在黑暗裏,但是啊,你要知道,你想得到的東西越多,失去的只會更多。”

莫瑞:“我沒那麽想,如今的生活我很幸福,也很滿足。”

“是嗎?”賀際帆點了根煙,“想沒想你自己心裏有數,我媽什麽性格,想必你也了解,不提我那十二個護短的舅舅們,單單是我媽,就不會讓你和你那九歲的兒子好過,所以,給你個忠告,要想安安穩穩地在京城生活,就安分一點,不要以為耍些小手段,就能黑轉白。”

“還有,從今天開始,我爸見你們的次數,必須控制在一月三次以內,每次見面,不得超過一個小時。”賀際帆伸手在茶幾上彈了兩下煙身,青白的煙灰撲簌簌落在玻璃桌面上,“但凡有一次違背……哦,對了,你兒子在王府國際學校四年級二班是吧,雖說那學校安全系統很完善,但也不是萬無一失,你說是不是?”

“萬一出了點什麽事,我這當哥哥的心裏也不好受。”

“你……”莫瑞臉色難看至極,“他怎麽說也是你弟弟,你怎麽能……”

“我沒說他不是我弟弟,私生子也是子,這不,我給你們一家三口相聚的時間了。”

莫瑞心裏一陣發寒。

她原本以為,只要把陽陽曝在陽光下,賀老夫人知道了,接受他就行。

是她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。

不說沈夢,就是沈夢的娘家和沈夢的兩個兒子,就不會讓他們好過。

賀際帆站起身,“該怎麽做,你自己掂量。”然後離開。

莫瑞推開窗戶讓屋裏的煙味散出去,她的內心像失去首領的狼群,一片混亂。

“媽媽。”陽陽的聲音拉回她的神,她微微一笑,把兒子摟進懷裏,忽然心生愧疚,要不是自己當年心比天高,看上了身居高位的賀長居,也不會害得自己孩子背負私生子的身份。

“媽媽,剛剛那個人是誰?”賀際帆來時,莫瑞把陽陽關進臥室,小孩子內心比較敏感,他意識到剛剛來的那位叔叔不是好人。

“他是媽媽的朋友,陽陽,明天跟媽媽回家,柳阿姨明天要過生日了,我們回去陪她過生日好不好?”賀際帆臨走說的那句話,就是這個意思。

陽陽不樂意,“可是爸爸說明天帶我去迪士尼。”

“迪士尼我們過些日子再來也可以,但柳阿姨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,我們不回去陪她,她會難過的,柳阿姨對陽陽好不好?陽陽忍心讓她難過嗎?”

“柳阿姨對陽陽很好,陽陽不想讓柳阿姨難過。”

“乖。”莫瑞抱住陽陽,眼淚落在他小小的肩上,“明天跟媽媽回家,今晚陽陽記得跟爸爸告別。”

賀長居回到酒店,已是深夜,推門進屋,陽陽和莫瑞都還沒休息。

“怎麽不睡?”賀長居臉上露出疲乏。

“爸爸!”陽陽撲過來抱住爸爸的腰,“明天柳阿姨過生日,媽媽說我們要回去陪她,我不能陪你去迪士尼玩了。”

賀長居看向莫瑞。

莫瑞來前說過最近幾天都沒有重要的事,現在怎麽……

“抱歉,我之前忘了明天是小橋的生日……”莫瑞道:“下次有機會再來吧。”

賀長居見她堅持,沒有勉強,“我明天陪你們回去,項目的事回頭再派個人來處理。”

“不用!”莫瑞一說完,就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快,緩了緩,她善解人意地道:“我帶陽陽回去就行,你留下解決項目的事,你來上海本來就是為了工作來的,這工作沒做完就回去,另派他人過來,只怕會叫人起疑。”

她越是善解人意,賀長居越是放不下她。

他和莫瑞在一起有十三年了,之所以跟她跨過道德底線,除了她漂亮能幹,善解人意,多少也有沈夢的因素在裏面。

沈夢從小就是被捧在掌心的公主,脾氣架子都大,年輕時候還好些,可以說是青春活潑,年紀越大,沈夢越是以自我為中心,每天什麽都不幹,就知道跟朋友搓麻將,常常玩通宵,有時候賀長居能十天半個月見不到她。

他說過她,每次一說,她就跟他大吵一架。

四五十歲的成功男人,容易寂寞,家裏妻子不知冷不知熱,外面有個貼心人兒,這心難免就野了。

賀長居摟住莫瑞和陽陽,老臉上洋溢著幸福,“明天路上小心,到了給我打電話。”

……

賀際帆離開維也納酒店,給竇薇兒回了電話。

“我剛才正跟人談事情。”電話接通,賀際帆先解釋。

竇薇兒道:“不用解釋,我又沒多想。”

“對我這麽放心?”賀際帆笑。

“難道你覺得自己不值得我信任?”

“很榮幸被你信任。”

竇薇兒笑了笑,她確實也沒多想,“今天都忙什麽了?一整天連個電話也沒有。”

“這邊有人知道我過來,一下飛機,就接到電話請我吃飯,人太多,一時沒顧上,這是我的錯,雖然忙,也不至於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,以後改,每天至少三個電話行不行?早中晚各一個。”

“可以。”竇薇兒對這個提議很滿意。

“我這個周日回去,乖乖在家等我。”

……

周六淩晨四點,景索索就起床洗漱,程如玉的座談會九點開始,從家裏出發,要三個小時能到那邊。

拖著拉桿箱準備出門,沒想到景紛紛也起得很早。

“大姐。”

景紛紛的視線落在景索索的行李箱上,“你要去出門?”

“嗯,跟程大哥去臨市玩。”景索索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,“姐你起這麽早幹什麽?”

景紛紛微微一笑:“我跟游原約好了出去玩。”

景索索想說什麽,兜裏的手機響,她也沒掏出來看一眼,便道:“你們玩得開心點,我先走了,程大哥來接我了。”

景紛紛站在陽臺上,看著程如玉接過景索索手裏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,看著兩人上了車,看著車子離開。

她按住胸口的位置,裏面一下一下鈍鈍地疼著。

一陣風吹過臉上,嗖嗖地涼,擡手一抹,才發現自己已經滿臉淚痕。

有些事,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難,比如:忘了他。

鹿游原接到景紛紛的電話,有些意外,尤其是看見窗外的天剛蒙蒙亮,就更意外了。

“怎麽了?”

“今天有空嗎?帶我出去玩吧,我現在就想出發。”

鹿游原想都沒想,就應了聲:“好,等我二十分鐘。”

十分鐘後,鹿母剛起來準備做早餐,就看見兒子從樓上急匆匆下來,鹿母皺起眉:“幹什麽去?這一大早的。”

“跟紛紛約了出去玩。”鹿游原說完這話,人已經到了玄關。

鹿母跟過來,“出去玩?今天?前兩天不是說好了,今天陪媽一起去你姥爺家麽?那邊已經邀請了孫家的人,你不是有件事想請孫家的人幫忙?”

鹿游原換好鞋,“媽您代我跟那邊說聲抱歉,下次我親自登門賠禮道歉。”話落,人已經消失在門口。

“這孩子!”鹿母懊惱,孫家在京城地位斐然,人又傲慢,要不是看在她老父親的面子上,很難請動,這孩子就這麽把機會浪費了,真是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有二更,麽麽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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